轨迹。
“老板这是捧我当新手王？”他扯了扯嘴角，“可新手王的脑袋，悬着刀呢。”
“聪明。”阴影里传来暴牙李的声音。
林昭转头，看见那个总在密室里玩器官的男人正从暗门钻出来，手里晃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半截灰黑色的兽爪。“铁爪兽养了只变异猎犬，上个月刚啃了三个青铜级狩灾者。”暴牙李的暴牙刮过玻璃罐，发出刺耳的响，“你猜他为什么养？因为那狗能闻出血气弱的猎物——比如现在的你。”
林昭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想起三天前在辐射区遗迹里，青铜鼎残片曾映出过猎犬撕咬人类的画面，当时以为是幻觉，现在看来……他摸了摸耳垂上的血痂，那是红娘子毒针留下的。
“谢李哥提醒。”他把馒头渣子抹在裤腿上，“我这人有个毛病——越有人说我凉，我偏要活得热乎。”
铁疤狼突然拍桌站起，刀疤因兴奋而扭曲。
他抓起酒坛灌了林昭满满一碗：“好！明儿卯时三刻，擂台见真章！”
林昭端起酒碗时，余光瞥见红娘子的手指在银链上绕了三圈。
他低头抿了口酒，舌尖泛起一丝甜——不是毒，是变异野果酿的，看来铁疤狼今天真打算谈生意。
擂台设在拳场中央，四周是密密麻麻的木看台。
林昭站在锈迹斑斑的铁笼里，能闻到空气中浮动的血腥气，那是往届死在这里的人渗进地面的。
看台上的赌客们哄笑着，有人举着酒罐喊“菜鸟喂狗”，有人往笼里扔烂菜叶。
“铁爪兽！铁爪兽！”不知谁起了头，喝彩声炸成一片。
林昭抬头，看见那个被称作铁爪兽的男人正从后台走出来。
他身高近两米，左臂缠着铁链，右手上套着三指宽的铁爪，而他脚边——蹲着只半人高的猎犬，皮毛灰黑，眼眶里泛着幽绿的光，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低嚎。
铁爪兽冲林昭勾了勾铁爪，露出被烟渍染黄的牙：“小崽子，我让狗先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