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攥着带血的羊皮纸穿过拳场后巷时,后颈的红斑像被火炭烙着。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青铜残片在发烫,那种震动不是警示,更像是某种兴奋的共鸣——自从三天前在辐射区捡到这片鼎耳,这种奇异的联系就越来越清晰。
拳场正门挂着两盏柴油灯,光晕里飘着铁锈味和血沫子。
看门的络腮胡刚要拦人,瞥见林昭手里的请帖,喉结动了动,退到一边。
门内的吵闹声突然炸响,混着骰子碰撞和女人的尖笑。林昭低头蹭了蹭鼻尖,脚步却没停——他记得三天前在仓库翻到的《废土生存手札》里写过:庆功宴上的酒越香,刀子埋得越深。
铁疤狼的包厢在二楼最里间,木门上钉着块锈铁牌,刻着“生死不论”四个凹字。
林昭推开门时,混着肉香的热气裹着酒味扑过来。
正主儿坐在铺着虎皮的木椅上,左边脸从眉骨到下颌有道三寸长的刀疤,此刻正用刀尖挑着块烤鹿腿,刀身映出林昭的影子。
“坐。”铁疤狼甩了甩刀尖的油星,右边没疤的脸堆着笑,“听说你解了红娘子的蛇毒?我这拳场最不缺的就是毒,最缺的——”他刀尖敲了敲桌面,“是能把毒当酒喝的狠人。”
林昭拖过条长凳坐下,后背贴着墙。
他注意到墙角阴影里站着红娘子,旗袍上的紫斑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
“老板抬爱。”他摸出怀里的冷馒头咬了口,“就是这庆功宴的馒头硬了点。”
铁疤狼的笑纹僵了僵,突然仰头大笑。他抓起酒坛灌了口,酒液顺着刀疤往下淌:“痛快!我就喜欢你这种不装孙子的。”他猛地把刀拍在桌上,“说正事儿——明儿擂台,我要你打我心腹铁爪兽。赢了,给你张青铜级顶阶的通行证;输了……”他指节敲了敲刀背,“就当给我拳场添具新尸体。”
林昭嚼馒头的动作顿住。
他盯着铁疤狼刀疤下跳动的青筋,后颈的红斑又烫了几分。青铜残片在怀里轻轻颤,像在描摹某种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