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牌油光水滑,老张记·京味正宗七个字刷着金粉,比福来居的招牌高出半尺。
强子,这牌子挂这么高,不怕风刮下来砸着人?陆言倚着门框笑,手指敲了敲自家褪色的福来居木匾。
阿强手一抖,木牌差点砸着脚。
他扭头瞪了陆言一眼,可对上那双带笑的眼睛,气势先弱了半截:我师父说了,擂台就得有擂台的样儿!他压着嗓子嘀咕,再说了......你就不紧张?
陆言没接话,转身回了后厨。
煤炉上的铁锅烧得发烫,他伸手在锅沿上试了试温度,又往灶里添了块蜂窝煤。
火苗轰地窜起来,映得他白背心前的油渍发亮。
他想起昨儿夜里系统抽中的九转大肠秘方,羊皮纸卷还藏在酱缸底下,墨香混着黄豆酱的醇厚,让他半夜都笑醒了两回。
紧张啥?陆言对着煤炉轻声说,手在围裙上蹭了蹭,又去擦那口跟了爷爷三十年的老砂锅,做饭又不是打架。
外头阿强还在喊帮工搬条凳,街坊们的议论声飘进来,混着煤炉的噼啪响,倒像是给这擂台赛提前敲起了锣鼓。
陆言摸着砂锅上的裂纹——那是爷爷当年颠勺时磕的,现在摸起来倒像块暖玉。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老挂钟,指针刚划过七点。
离擂台开始,还有八个钟头。
阿强站在胡同口,手里的木牌还悬在半空。
他望着陆言转身回后厨的背影,喉结动了动,又挠了挠后脑勺——这小子方才说做饭又不是打架时,眉梢挑得跟自家师父切葱丝似的轻快,倒像是根本没把擂台当回事。
强子!老张记的帮工在墙根喊他,浆糊快干了,木牌挂不挂?
阿强被喊得一激灵,赶紧踮脚把木牌按在告示旁。
金漆字在晨光里晃眼,他却总觉得那京味正宗四个大字,比陆言家褪色的福来居匾少了点什么。
许是......人气?
他想起昨儿个福来居门口排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