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连刘奶奶都拄着拐棍来要番茄打卤面，而自家店里的桌子空了小半。
后厨里，陆言把土豆丝切得比头发丝还细。
瓷盆里的凉水浸着土豆丝，泛起细密的白泡，他用漏勺轻轻颠了颠，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
系统奖励的九转大肠秘方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猪肠需用盐醋反复搓洗七遍，焯水时加葱段、黄酒去腥......他嘴角翘起来，这秘方爷爷当年提过一嘴，说那是鲁菜里的将军菜，最见火候功夫。
陆老板！王婶端着搪瓷缸子晃进来，晌午头赵大顺那老小子要来贴海报，您可当心着点。
陆言擦了擦手，从坛子里抓了把炒瓜子塞给王婶：婶儿您就瞧好吧，他贴他的，我做我的。
王婶嗑着瓜子出去时，日头正爬到头顶，青石板被晒得发烫。
胡同口传来哗啦一声响，赵大顺拎着浆糊桶踹开老张记的门，酱红色的浆糊溅在他黑布鞋上也不在意。
他单手举着海报，另一只手拍得老墙咚咚响：都来瞧瞧！
老张记三十年秘制卤肉，明儿擂台赛压轴菜！
陆言正给面案上的面团揉光，听见动静慢悠悠晃出去。
他倚着门框，白背心被穿堂风掀起一角：赵老板这浆糊抹得够匀实啊，就是这字儿......他眯眼瞅了瞅，您这秘制俩字，倒像我家灶王爷的胡子，东倒西歪的。
赵大顺手一抖，海报边角黏在了自己手背上。
他扯下海报甩在地上，脖子上的青筋跳得跟打鼓似的：臭小子！
明儿擂台赛你就知道厉害了，我让你连鸡都烤糊！
哥，您那鸡怕是太肥。陆言弯腰捡起海报，指尖弹了弹秘制卤肉四个字，我昨儿个瞧您徒弟杀鸡，那鸡毛底下的油，能熬半锅荤油渣。
围观的街坊哄笑起来。
李叔捧着茶缸子直拍腿：小陆说得对！
上回在老张记吃卤鸡，我这老胃病都犯了！赵大顺的脸涨得跟酱菜坛子似的，抓起浆糊桶往地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