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眼泪,像一颗积蓄了太久压力的露珠,终于承受不住,从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滚落。
它划过她细腻的脸颊,带着皮肤的温度,最终坠落在胡杨抬着她下巴的手指上。
滚烫。
像一滴熔化的铁水,瞬间烫穿了“黄先生”那层油腻的伪装,也烫穿了胡杨那身冰冷的铠甲,直抵他内里最深处的某根神经。
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
那只抚在她发间的手,那双审视又算计的眼睛,那个压在她耳边的、属于恶魔的私语,全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酒精带来的迷离和燥热,被这一滴眼泪瞬间浇灭。杨影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但大脑却在一片空白后,涌上了滔天的、冰冷的屈辱。
这不是演戏。
这是凌迟。
他用最逼真的方式,模拟出她最恐惧的场景,然后亲手扮演那个施暴者,一刀一刀,剐着她的尊严。
胡杨缓缓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那令人窒息的距离。他又变回了那个穿着定制衬衫,神情冷漠的资本家。仿佛刚才那个入戏太深,眼神黏腻的“黄先生”,只是她酒精上头后的一场噩梦。
“课程结束。”他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稳和冷硬,听不出任何情绪,“不及格。”
这三个字,像三根冰锥,狠狠扎进了杨影的心里。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含着泪的眼睛里,不再是恐惧和迷茫,而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燃起的、疯狂的火焰。
“不及格?”她笑了,泪水却流得更凶,声音带着破碎的嘶哑,“胡杨,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好玩?”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
“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像个玩偶一样摆弄,看我惊恐,看我挣扎,看我哭,你特别有成就感?”她撑着沙发站了起来,因为腿软而踉跄了一下,却倔强地挺直了腰背,直视着他。
“你管这个叫‘课’?你教我怎么应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