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魔鬼，还是个自带百分制评分系统的魔鬼。
车子平稳地驶回国贸的顶级公寓。
一进门，胡杨就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开始解自己衬衫的袖扣。
杨影的心猛地一紧，警惕地看着他：“你……你又要干嘛？不是刚考完试吗？”
“考试及格，不代表训练可以停止。”胡杨将袖子挽到小臂，露出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你的表演，匠气还是太重，尤其是在脸上。你的肌肉，不会说谎，但也不会演戏。”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那目光，像个最苛刻的外科医生，在研究一具即将被解剖的身体。
“今晚的课，面部肌肉控制。”
他突然伸出手，两根手指，像一把精准的手术钳，轻轻捏住了她的嘴角。
“笑。”
杨影僵住了。
“笑，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胡杨命令道。
杨影只好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她练了千百遍的，最适合上杂志封面的微笑。
“假的。”胡杨毫不留情地评价，“颧小肌用力过猛，口轮匝肌太紧张，眼神是空的。你这不是在笑，你是在执行一个程序。”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唇角，轻轻向上推，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控制力。
“放松这里。”他的指腹按在了她的颧骨下方，“感觉到了吗？这块肌肉，叫提上唇肌，现在，用意念让它轻轻上扬，对，就这样……别动用旁边的肌肉。”
他的脸靠得很近，杨影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细微的绒毛，和他眼中自己那个惊慌失措的倒影。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木质香，再次蛮横地侵入了她的呼吸。
“老板……”杨影的声音有些发干，“你……你确定这是在教表演，不是在验尸？”
胡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抬眼，对上她那双带着一丝荒唐和羞恼的眼睛，嘴角竟然勾起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快得像个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