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用眼神说：“护好她们。”
陈平往前跨了半步，被王主任拽住胳膊。
“砰！”
枪声很脆。
武二爷的身子晃了晃，然后重重栽倒。
“家属上前收尸。”
军代表的声音传来。
陈平的手摸向腰间的铜烟杆。
那是二爷去年送的，说：“遇上事儿，先护着自个儿。”
可此刻烟杆贴着大腿，烫得他眼眶更热。
他望着武二爷，想起二爷说过的话：“平子，人活一世，得认该认的情义。”
王主任的手还搭在他肩上。
陈平吸了吸鼻子，把照片塞进胸口贴肉的地方。
那里还揣着半块烤红薯，是出门时娘硬塞的。
他望着军代表走过来，望着战士们开始收队，突然抬脚往刑场方向走。
“小陈？”
王主任的声音里有点疑问。
陈平没回头。
他摸出兜里的烟荷包。
他听见自己说：“我是他兄弟。”
军代表的脚步停了一下，冲他抬了抬下巴：“家属往前。”
陈平攥紧烟杆，一步一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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