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被兄弟们接过,态度已然表明,每个月定会按照规矩行事。
然而,这群人却丝毫没有显露出友善之意。
廖石匠敏锐地察觉到,事情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谁家门前没有一块坝子呢?可他们非要到他家门前坐成一排,手里的刀敲得叮当响。
傻子都能看出这是故意为之。
最近,他似乎并未得罪过西门帮,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
一天到晚提着刀在门口坐着,还让不让一家人好好生活了?
孩子她娘整天提心吊胆的……
廖石匠有那么一瞬间,动了发脾气的念头。
可怒气冲到喉咙处,他又忍住了。
他并不怕死,可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一家老小该怎么办呢?
大儿子都还没成家呢。
万一惹恼了西门帮的人,他们找家里人算账又该如何是好?
他思来想去,觉得拼命实在不划算,论耍痞,他又斗不过这群地痞流氓。
兄弟们抽着烟,刀在手里有节奏地敲着,越敲越起劲儿,仿佛幻想自己成了音乐家一般,敲出了极为动听的旋律。
他们完全没理会廖石匠,无奈之下,廖石匠只能转身进了屋。
“咋样?怎么回事儿?”廖寒他娘焦急地问道。
廖石匠摇了摇头,“他们说我们坝子宽,坐一会儿!”
“坐他大爷,明明就是……”
廖石匠一把捂住了廖寒的嘴,“门关上,洗洗睡吧。今晚我坐堂屋守着,不信他们还敢进屋行凶!”
一家人陷入了人心惶惶的境地。
兄弟们见屋里灭了灯,便直接离去。
效果已然达到,目的也就达成了。
“狗日的,这个主意不错,明天来还有烟抽!”一群人嬉笑着离开。
廖石匠听见离开的脚步声,这才松了一口气,敢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门口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