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张欢拖走了,拉到邓家门口,指着那头什么也不知道的大肥牛,说出张欢的种种罪状来。
邓家的下人也懒得理会许多,直接说,这放牛的事情,既然都交给张三赖子了,转包给谁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就好,何必把这个孩子拉到邓府门口?
张欢还要申辩明明是自己喂了两年的大公牛,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喂,但邓家的下人根本懒得理会,转身就走。
张三赖子哈哈大笑,拿着手指戳着张欢的脑袋,说:“从今天起,这放牛的活,没你小子的份了!还有其他短工零活,一件都没有你的份了!滚回家去吧臭小子!”
于是张欢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回家去了,他在家附近逛了许久,等到了平时干完活的时间才慢悠悠地进了家门。
张秦氏一看到张欢满脸是血痂的样子便慌了神,连忙问他是怎么回事,张欢这时候脑子不太清醒,直接将他得罪了张三赖子的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母亲。
也就是说,张欢接下来没办法再出去做短工找零活补贴家用了,张秦氏得知了这件事情以后,连忙安慰张欢,他本来年纪就还小,不用出去打短工也行,阿娘会养他的。
当天夜里,张欢又听到了母亲张秦氏的哭声,这一会,他没有哭,而是握紧了拳头,阿娘已经好多天没有夜哭了,这一次,却因为自己的缘故,让阿娘伤心了。
可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遇上了张三赖子喝醉了酒,他就要欺负我!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受欺负?凭什么族里要把我家的地给占了?凭什么我妈要把嫁妆全卖了?凭什么我不能读书?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这一夜,张欢没有睡好,他做了很多噩梦,但却记不清自己梦到了什么。
早晨的时候,张欢猛然坐起来,他感觉自己起迟了,但是刚一下床,就想起自己已经丢了短工的活,早上起来也没什么零活可做了。
张秦氏在桌上放了一碗粥,旁边还有一小碟咸菜。
粥已经有些凉了,但还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