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因为对一个肚子正饿的半大小子来说,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会不好吃的,哪怕是中药渣,他都能咽下去。
喝到一半的时候,张欢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眼泪滴到碗里,咸咸的泪水混着白粥一起吃进了肚子里。
因为他突然想起,家里只有一日的存粮,都是每天拿了日结的工钱去买第二天的米,昨天张欢回家时不但没拿到工钱,还丢了短工,所以昨天晚上一吃完饭就睡了。
那么一日的存粮都吃完了,又没拿到新工钱,这白粥的米要从何来呢?自然只能是母亲张秦氏昨晚自己没吃饭,省下来今天早上给张欢吃。
张欢三两下就把粥喝完了,然后把碗舔干净,最后把一小碟咸菜全都吃完。
他家中家伙事全典当了,没有厨刀,所以直接往门外走去,到了平日里做工的田里,那些工友们都怀揣着同情的眼神看着张欢,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与他说话。
张欢在田里绕了一圈,偷偷从地里顺走了一柄镰刀。
有工友看见了带着镰刀离开的张欢,但没人敢去触霉头,生怕被张三赖子误以为自己也是与张欢一伙的。
张欢往张三赖子最常去的酒馆走去,路上有看到他的乡人都对他避而不谈,张欢从酒馆后门溜了进去,果然看到张三赖子喝得烂醉如泥,人都站不稳了,还对着酒馆里的老板娘调笑起来。
张欢抓准时机,从里屋窜了出来,在张三赖子没发觉的背后发起偷袭,用镰刀割断了张三赖子的喉咙,他平日里割惯了了猪草和麦子,所以并没有感觉特别大的困难。
“噗嗤”一声,张三赖子的鲜血从他脖子上的动脉往外喷涌而出,直接喷在了酒馆老板娘的脸上身上,害她尖叫了起来。
张三赖子没挣扎多久就死了,镰刀砍不断脑袋,于是张欢就从酒馆柴房里找了一把斧头出来,剁了好几下,才将张三赖子的脑袋砍下来,塞在布里带走了。
而张三赖子的无头尸体贼放在酒馆里没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