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张欢是给邓家放牛的。
可后来张三赖子将全村的放牛活儿都包了下来,虽然牛还是那只牛,放牛的人还是张欢,邓家给出的工钱也还是那个数,但是中间却生生加了张三赖子这一手。
于是原本还算稳当的放牛工钱,开始变得不稳当起来了,张欢饿肚子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现在他连邓家的粗粮饭也吃不上了,都被张三赖子领走了。
张三赖子浑身酒气,好像有些醉了,出手太重,结果把自己的手掌打疼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然后恶狠狠地对张欢骂道:“你小子,老子好心把邓家的牛安排给你放,这可是全村工钱最高的牛,你就是这么放牛的?”
张三赖子指着长着肥骠的大公牛说道:“我说最近这牛怎么瘦了,原来你都是把牛带到这种犄角旮旯里,牛都吃不上什么草,你还躲在这里睡大觉,躲清闲?”
张欢擦了擦鼻血,有些委屈地说道:“哪里瘦了?这牛我喂了两年,都是这么喂的!放牛不能一直给它吃嫩草,那会把牛吃娇惯了,容易拉肚子,得搀着来!邓家还夸我把牛喂得很好呢!”
“闭嘴!”张三赖子大怒,酒糟鼻变红,眼睛瞪了出来,“还敢顶嘴?老子说你喂错了就是喂错了!还敢顶嘴?还敢顶嘴?”
说完张三赖子抬起一脚就踹在了张欢身,张欢被踢得大疼,在地上滚来滚去嗷嗷惨叫,边哭边叫,引来了私塾里面的人。
塾师林秀才走了出来,他已经五十多岁,头发胡须都白了。
他看到张三赖子就很是厌恶,喝骂道:“三赖子,你要死啊?别把人在学堂门口打死了,圣人在上,不吉利!我们这里还有明年要考童生的学生呢!”
张三赖子连忙讨好地对林秀才点头哈腰,连连道歉。
林秀才走到张欢身边,张欢擦了擦鼻孔的血,抬头看着林秀才,希望他能帮帮自己,但是林秀才同样厌恶地看着这个又脏又瘦的臭小子:“我见不得受苦人,赶紧把人拉走!”
于是张三赖子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