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
一时间,中堂上变的鸦雀无声,只有褚太后苍老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畔。
“他那时已七十有四,虽皓首苍髯,依然精神矍铄,声如洪钟。”褚太后顿了顿又道:“然,他走后,我父对我母亲言及陶桓公,时逢王敦、苏峻叛乱,凭军功立足于朝堂,但他出身寒门,自命清高,不愿接近高门士族,他的后代终将难以跻身于大晋朝堂之上。”
众人默默地听着她的话,细细品味着,眼前这个陶潜性格还真有几分像陶侃。
“事实果然如此,陶桓公之后,元亮父祖三代都寂寂无闻,何儿方才说的那些人都是高门士族,且在闲暇之余,一起饮酒清谈,崇尚玄学,而陶桓公成为了另类。所以说,元亮跟其曾祖父颇为相似,若想为官,就要屈身与高门士族交往,好他们之所好,这样才能融入权力中心。”
褚太后的话,令众人陷入了沉思中。
陈望接话道:“儿听闻龙亢桓氏在高祖宣皇帝时(司马懿)就已沦为了低等士族,中宗元皇帝(司马睿)南渡后,桓温之父桓彝后来也跟随而来,他为跻身于高门士族中,由儒学大师之家而改修习玄学,离经叛道,整日跟高门士族里的名士们鬼混,才得以加入‘江左八达’,为子孙后代开创了晋级之门。”
“呵呵,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桓彝和陶侃正是两个典型代表人物,你们不妨自己揣摩一下。”褚太后点头笑道。
陈何躬身施礼道:“孙儿明白了,谨遵太后教诲。”
司马熙雯笑着端起酒盏,语气轻快地道:“说着说着话题又沉重了起来,我们再饮一盏,祝愿元亮、道济二人仕途平稳,青云直上,与昉儿、吟儿相濡以沫,琴瑟调和。”
中堂上于是开始轻松了起来,大家随着司马熙雯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陈望琢磨着太后老妈的话,越想越有道理,你清高可以慰心但会苦于生活,仕途一生无望。
你若是趋炎附势,结交权贵,会违心,但会荣华富贵,官运亨通。
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