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听我说的话。”老嬷嬷叹息:“我同你师父跟着一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孩子在一些事上真真执拗,你师父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这性子……”
郁斬终于开口:“我这执拗的性子是跟着师父学来的。”
他口中的师父就是自小时便跟着的太监,这老嬷嬷,原先在宫中是个低等宫女,后来同他师父偶然相认,两人成了对食。
他师父整日在先帝眼前转悠,不甚将这老嬷嬷赠与的手绢掉在圣上眼前,而后紧接着被送进了慎刑司,九九八十一道刑罚下来,半死不活之际,任谁来问都是一句话——就是我强迫她的。
最后还是先帝开恩,允了他师父同这嬷嬷两人的情缘。
放眼到现在,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不算先前在宫中低微卑贱那些时日,单就现在来瞧,这一等就是八年。
任谁来问,八年后你还等不等了?他亦是会点头说,不等。
因没有八年后,他会早早的,尽最快的功夫,挪出早早备好的十里红妆来迎娶她进门。
眼前的老嬷嬷一滞,瞧着他这般坚决,心生了许些闷气,明知故问的责问他:
“也不知什么样的女子能降的住你!”
话落,宫殿的门被宋清阮拉开,她应着阳光站在门前,身上的雨丝锦裙的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软软的搭在她身上,却遮不住这一身的媚骨。
盛开的广玉兰花在她容颜下显得黯然失色,郁斬的四周骤然安静了下来,静的只能听见他自己的话音:
“自然是能让男人为之跪下的女子。”
老嬷嬷瞬间怔住,半晌才低头往回走:“你你你,我不管你了!”
郁斬轻笑着,抬眼看向宋清阮,因着这身衣裳,不,因着这个人,郁斬忽然就不厌恶阳光了。
他上前一步,复又退了回去,旋即低头朝外走,声音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清,同宋清阮道:
“小娘子跟好了,去冷宫办正事了。”
宋清阮伸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