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江枕踹伤了罢了,这事便成了另一件事。
是以,无论是他还是母亲,都应当前去侍疾,现下母亲在他这里守着却不顾江枕的伤势,在下人眼中已然算是偏爱。
若是他在不跟着去,怕是这没脑的偏爱要实实在在扣在母亲头上了。
江清宴抿唇:“母亲,儿子回来再泡脚也无妨。”
宋清阮低头看着眼前半大的孩子,一眼瞧出他的心思,再一回叹息他委实太过懂事。
宋清阮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偏爱又如何?你又受了伤,便是躺在榻上不去也无妨。”
不等江清宴再说什么,宋清阮便抬眼看向秋菊:“去打热水来吧,清宴不跟着去。”
秋菊低声应下,福身去打水。
宋清阮将手从江清宴头上拿下来,又温声道:
“清宴,现下侯府的情形一日一个样,今时不同你初进府那般左右为难,先前能要了你命的偏爱却在今日能保你的命,你且安心坐怀这份偏爱便是。”
宋清阮还未踏进福寿堂的门便听见江枕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我不要喝药,我不要喝药,我要我的娘来,我要我的娘来!!”
赵妈妈连忙上前虚着音哄道:“枕哥,夫人来瞧您了,您便莫要喊了!”
宋清阮抬脚踏进堂内,冷眼看向正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江枕,他眼前碎了一地的瓷碗,黄色汤药洒得到处都是,连带着江枕身上的衣襟也被打湿了大片,又因着他在地上打滚变得脏污不堪。
宋清阮蹙眉,却抬眼看向他被府医包了一层厚实纱布的手。
这府医倒是个会变脸的,得了她的金块后紧着迫不及待的表明自己的忠心,这么厚实的纱布,现下又是炎热的夏日,怕是要闷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