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伯言端起汝窑青瓷抿了一口,道:“不知荆舍人如此急切来寿春有何贵干?”
是不是有求于我啊?
广陵事件他当然听说了,也听说了朝廷派人来接洽红毛夷,肯定不可能有结果的。吴郡的人肯定不会鸟他,所以剑走偏锋,跑到寿春来打秋风?
荆无病带着姜云逸式的微笑,道:“大人所料不差,的确有一事,非大人出面无从操持。”
鲁伯言心下了然,慢悠悠放下茶碗,淡然道:“红毛夷那里,只吴郡会稽说得上话,荆舍人怕是拜错了庙。”
听对方冷冰冰拒绝,荆无病笑容不减,道:“大人不要误会,红毛夷之事朝廷自有章程,暂无需鲁大人费心。
下官昼夜兼程赶来,是通报大人,即刻组织人手在城北搭建浮桥及筹措钱粮,以供大军南下平叛之用。”
鲁伯言呆了好半晌才勃然色变,失声道:“什么大军?哪里有人叛乱?”
荆无病意味深长地道:“勾结外敌炮击重镇,祸乱社稷,这不是叛乱又是什么?若是鲁大人晓得其中另有隐情,还请尽速上书朝廷澄清误会。”
这种破事不要说跟他没关系,就算真有关系也得说没关系,知道也得装不知道。
鲁伯言面色阴沉下来,沉声道:“荆舍人莫不是在诳我?广陵之事尚未明了,怎就武断地认为江东反了?”
荆无病面容一肃,沉声道:“鲁大人,陛下听闻广陵之事后,便立刻许了燕国请降,亲率一万铁骑班师回朝,当日右龙武卫大军便火速南下了。这是冬月十一日的事了。
算算时间,顾大将军的先头部队应该快到了吧?”
鲁闭眼面色变了数遍,旋即有些恼火地道:“你是在威胁本官么?”
荆无病镇定自若地道:“下官是怕大人不明朝廷决心,与平叛大军生了误会,涂炭淮南,是以昼夜兼程来报与大人听。”
鲁伯言脑瓜子嗡嗡的,双手颤巍巍地端起茶碗,咕咚灌了一口。
“大人!不好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