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瑞家的便道:“方才得了太太吩咐,有事儿交代前头。二奶奶快进去吧,我先去了。”
略略躬身,周瑞家的扭身快步离去。王熙凤瞧着其背影也不以为意,只道王夫人打发人延医问药,随即进得房里。
贾母到底上了年岁,到得第四日再也熬不住,众人好说歹说将其劝了回去,如今就只王夫人守在宝玉身旁。
姑侄二人见过了,王熙凤唏嘘一番,那王夫人只是木然应下,并不多话。待落座后,借着烛光往床上一看,眼见宝玉面容枯槁,眼皮下的眼珠子却在乱动。王熙凤顿时道:“太太,宝兄弟是不是要醒了?”
此言一出,王夫人口诵佛号,偏生面上半点喜色也无,说道:“下晌时便是如此,始终也不见转醒。如今什么药都用过了,也不见成效,我方才便打发人再去请得了道的高人来。”
忽而一只飞虫落在宝玉面上,还不待王夫人驱赶,宝玉猛地一甩头,将那飞虫甩开,旋即又双目紧闭、眼珠乱转。
王熙凤眼见如此,心下哪里不知,这宝玉分明一早就醒了!只是不知王夫人心中谋划着什么,这才强逼着宝玉装作人事不知。
王熙凤再不敢多待,略略宽慰了几句,起身推说身子还不大好,便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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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得翌日,这一日雨过天晴,难得好天气。
早间李惟俭自去了衙门,众人齐聚正房里。眼见晴雯绞了脸上绒毛,面容愈发俊俏可人,红玉便不禁打趣道:“你们瞧瞧晴雯,如今这日子真真儿是蜜里调油呢。”
“又胡吣!”晴雯虽在撇嘴,面上却禁不住的笑意。
傅秋芳便道:“晴雯妹妹从前是掌中身,如今是心上人,自是与以往不同。”
晴雯闻言便嗔道:“也是奇了,这二年眼见着红玉、香菱都在长个子,偏生到我这儿再如何吃,身量也不见长。”说话间看着傅秋芳道:“若我有姨娘这般的身量就好了。”
傅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