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阿尼…卡提亚?”
“现在,‘这儿’是阿尼卡提亚;刚才,‘这儿’还是科达比那西。”
阿杰又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刚才…这儿是科达比那西?”
“如果你一定要说这儿是哪儿的话。”
“呃?…”阿杰隐约间略有所悟,却又说不上所悟何物…
“‘呃’什么?”阿杰心里那些他自己看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仙子眼里却好像全是透明的,她又在阿杰心底那将出未出的体悟上轻轻点了一下
于是...
“如果心还是那种心…那么无论这科达比那西人在哪儿...那儿都是科达比那西…如果有些东西解开了,那么那颗心无论在哪儿...那儿都是...阿尼卡提亚。”阿杰有点不敢置信,却又无法不信地一字字说出了这句话,艰难,却无可阻挡。
“但两者根本上并没有差别。”
“所以科达比那西人才更加…可悲…可怜…以前,说起来我好像是被外在世界那铁一般现实所迫,或者用一种看似更理所当然的说法就是‘为了生存’。其实…是被自己某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像是痴心…一种不自觉的痴心…又好像不自觉到根本谈不上是痴心的痴心…最后逼进一个身不由己的铁笼里,过一种…死的生活…在那里面,人只是被欲望和恐惧驱使的工具、一副行尸走肉…”道出这些,让阿杰油然一股哀伤的释然…
“如果真有所谓‘自由’,那么其实说什么、做什么、想什么对科达比那西人而言本就都是自由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的自由——一切灵魂在这一点上本没有差别…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用这完全的自由,给自己打造了一副完全的不自由?”仙子的记忆回到了她在科达比那西所见、所感受到的隐藏于人们看似光鲜的表象背后那满世界的哀鸿之景。
见艾米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阿杰探询道:“为什么?”
“这种事说了也没用吧。再说,真正的答案,不就在你自己心里吗?”艾米目光中不知何时蒙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