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点看见你说的那个‘信’了…不,不…那不是…”失神般的阿杰低头兀自嚅嗫。
“我说的,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就像所有语言终究唯一能做的那样…”
“说?…不可能?”那是…不是谁的谁…在不知是何世界的世界里…说着不可能而无不可能的一切…
“没有什么事物可能出现在它的对面…”
仙子的话脱离了逻辑,直接进入了语言之上…
“对面?…”
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阿杰甚至莫名惶恐起来,他都有点不敢再看、再想下去…
不…
那个无处可去、无在无不在…无所谓面目的面目…又是从何而来?…
又好像根本无所从来…
仙子却不做声了,只有那澄澈如水的目光仍静静注视着阿杰的双眼。
那灵光仿佛让一切有形物在它们各自的躯壳中化为了…有形物本身真有各自的边际吗?
那仿佛自无从追索的时候开始就已泾渭分明的所有一切界限,当此刻在仙子的目光下渐渐沉淀、清澈、宁静下来而第一次可以去切近它们的时候,它们却像谜一般变得可望不可即以至似有若无了…
这…怎么可能?
阿杰几乎是下意识地以手撑地,试图去寻找某种支撑,可是当一切边界成为不可能时,那种本理所当然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能将它当作“支撑”…若说奇怪的,反而是过去一直以来怎么会把这种感觉如此理所当然当作“支撑”…
艾米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就像个孩子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主意…“那就再给你猜个谜语好吗?”
阿杰想表示同意,但此时的他似乎已不知道头该怎么摆动才算代表同意,不过艾米还是从他眼神里明白心意。
“一切,全都发生在‘这儿’;可‘这儿’出现的一切却全都是‘那儿’;然而‘那儿’的一切终究永远不可能成为‘这儿’…于是…”艾米的话戛然而止,可留下的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