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来与孤辞行,要往西方梵境朝佛去了。”
“他这是要学玄奘大师吗?”
“三郎竟还知道先玄奘大国师?”
“哦,那天翻了一本人物志,原本是想了解裴氏,偶然看到,这位大师似乎很有盛名。”
“是的,我想如玄奘大师一般是他们这些僧人至高梦想吧。”
“所以,又为什么没走呢?”
“呵呵,当然是因为我啊,孤赏赐了他一桌饯别宴。”
“命人在他的斋菜里加了一点东西。”
“药效发作,他便爬上了孤的卧榻。”
“他是僧人,前朝没人上书进言吗?”
“前朝倒是不怕,米已成炊,况这也不是我首创,自太宗高阳公主的辩机和尚,到开国女帝薛氏男,我家自来有这风俗。”
“那他醒来不会恨上陛下吗?”
“怎能不恨,我倒是乐意被他恨上呢,如此放我在心上恨着,总好过放他远去,天各一方。”
“只是,破了戒,寺院他是回不去了。”
“他在山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倒下了,我派去的人又将他抬了回来。”
“自此他便委身这一方宫苑,开始酗酒。”
“酗酒很伤身的。”
“可孤却并不想阻止啊。”
“为什么?”
“因为他只有在醉懵了以后,才会主动抱我,亲我,喊我令儿啊。”
“那意乱情迷的模样,也甚是可爱。”
“让我真正开始讨厌的,是他聚赌。”
“虽说他从不在赌桌上大呼小叫,但杂然处其间,终是污了一身灵气。”
“那陛下大可下令不准与他赌就是了。”
“与其强求,不如眼不见为净吧。”
“也许他就是想要借此疏远陛下呢。”
“那么他终于如愿了。”
“所以他是与陛下斗气怄死的?”
“是,也不是。”
“他在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