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难有一天欢喜。”
“况呼自小养在高僧膝下,自有些不同世俗的孤高。”
“只等孤一冷落,那些小人,自然都跳出来为难。”
“陛下既知道,也不管管吗?”
“也不知为何,孤竟盘算借此降服于他。”
“那他服软了吗?”
“若真的屈服,那他现在就该坐在底下了。”
“佛门中人,最不缺的就是倔强,他们管这个叫定力。”
“所以倔到骨子里,就是忍冻挨饿,受伤流血也未曾打发个谁,来讨好半句。”
“越到后来,孤越发现只我一个人在赌气而已。”
“可孤终究女儿心肠,听不得他一个“病”字。”
“所以他之死,还是日久积下的病痛吗?”
“其实孤也不明白。”
“说来也怪我,说是我帮着那些混账怄死了他也不为过。”
“发生了什么?”
“算起来是在他进宫的第三年里,也是这样的春天。”
“当时不知是谁,翻了许多古食谱,闹出这失传已久的脂羊吃法。”
“说是散放十头羊羔,依次追着杀来,杀到最后一只,这第十只会因为惊惧,肝胆俱裂油脂冲和,此时再吃最是肥美。”
“孤带他来赴宴,也是起了歪心,他这两年把能破的戒都糟蹋个遍,唯独杀生这一条,犹如天堑。”
“我倒很想看看,他眼见如此场面,会作何反应。”
“结果如何?”
“他只看了一眼,就生生倒下了。”
“这才有你听到被吓死一说啊。”
“自此,他缠绵病榻。”
“一度,见了天光都晕眩。”
“到后来,更是下不得床,吃不下饭,形销骨立。”
“太医说,需得进食荤腥,补充元气。”
“可孤就是命人灌口肉汤,他能把胆汁儿都吐出来。”
“末了,孤也想通了,既然留不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