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闻声出来,见状,顿时吃一大惊。
张家老爷恐事与兄弟张谨有关,连忙吩咐幼子张世浚,说道:
“快!给他喂一口茶水,听他有何话要说。”
张世浚也知事态紧急,慌忙遵照了老父亲的吩咐。
喂下一口茶水后,陈超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
众人再次围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低声交头接耳。
张家老爷立即呵斥众人道:
“闲杂人等保持肃静,若是能退到门外去,最好不过了。”
众人顿时吓退,给弥留之际的陈超留出了喘息的空间。
“给......防御使......”陈超的声音极其微弱,那是濒死之人难以咽下的气息。
陈超缓缓从皮甲里扒出一纸血迹斑斑的军情,张世浚立即伸手接过。
“防御使......张谨......”陈超断断续续,还没说完,就背过头,昏死过去了。
张世浚见状,慌忙对围观的众人质问道:
“去请乡医了吗?乡医他人呢?人来了吗?”
“来了来了,乡医人来了。”
说话声从众人身后传来,想来早就到了,被堵在了门外。
原来是乡团的人闻声赶来,且早去请来了乡医。
此时,乡团的壮士们在闲杂人等中开出了一条道,引乡医进入了张宅。
张世浚见乡医到了,且有乡团的兄弟们维护秩序,这才放心转身随父亲去了里宅。
把一纸军情交到老父亲的手里后,张世浚随即提来了一盏灯笼。
在灯笼的映照下,五行字熠熠生辉。
“流寇入闽,十万之众,浦城遭劫。北营什将,郭荣绝笔。”
短短二十个字,在斑斑血迹中,又增添了几分悲壮。绝笔二字,更是令人动容。
此刻,张世浚已急不可耐,说道:
“父亲,军情紧急,我立即动身,送去延平给叔父。”
“怎就轮到你去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