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爷眉头紧皱,转头又说道:“比你勇的猛士,乡团多着去了。”
“孩儿当然知道,乡团可是我亲自组建的。”张世浚颇为自豪地说道。
两年前便有诏令,天下乡村各置弓刀鼓板以备群盗。当时正值张世浚束发志学之年,随即召集乡民,自备兵械,团结为社,勤学武艺,弓箭刀枪皆训练有素,以自保卫。
此时此刻,乡团的一众壮士就在张宅守着,这些勇士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无一懦夫。
张世浚继续据理力争,说道:
“可是父亲,此次情况特殊啊!别人送去,恐叔父疑心,贻误了军情啊!”
“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是你去。别以为我不知道......”
张家老爷早已看穿一切,又焦急跳脚又强硬摆手。
不等父亲说完,张世浚来不及分父亲争论了,走出里宅,又来到了众人面前。
张家老爷追了出来,继续说道:“你要去了延平,铁定随他一起去讨贼。”
“是,没错!”张世浚倒也不再遮遮掩掩,直言道:“两年前组建乡团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想法了。”
“你年纪尚小,再等两年吧。”
“我小吗?父亲,请看看他,他又何尝比我大呢!”
说着,张世浚回头望了一眼,乡医已粗略查验了陈超的伤情,或者说生死已明。
张家老爷哑口无言,又见乡医向他摇头示意,便知那士兵已经没了。
是啊!谁家的孩子没有父母兄弟呢?凭什么他的孩子例外呢!
“去吧,尽量活着回来。”
张家老爷认怂了,说着,把血迹斑斑的绝笔情报交给了张世浚。
张世浚双手接过,跪拜道:
“父亲,保重!”
张家老爷强掩湿润的眼眶,转过身去,不忍目视张世浚离去。
张世浚快步走出张家大宅,头也不回,到马棚牵马。
两年前组备乡团时,张世浚特意买了一匹品质优良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