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游戏社。”我抄家伙般关上车门,潇洒地吩咐师傅。
师傅却没回头,食指与中指夹了香烟,吐个烟圈道:“后车门没关紧,没吃饭啰?”
我狼狈躬身,把车门打开,再用力关上。之后,便是在Z游戏社连玩十几个小时剧本杀的剧情,开头和中间两场的记忆已被最后一场刷新,最后一场的换命者实在有趣。
我猛然惊醒,重重拍自己脑袋,喂,这他妈是什么时候?性命攸关啊。
我匆匆起身,光着脚在屋里上下左右地乱翻腾起来。
这古朴简约的屋子里,除了黑迹斑斑的灶台、歪歪扭扭的木柜、吱吱呀呀的木床和几件家具外别无他物。别说是能防身的利器,连粮袋里剩下的黍子都只剩下拳头大的一坨。这番这破落情景,即使不因换命心脉摧折而死,也迟早得穷死。
屋里最值钱的,怕就是那面大铜镜。“破铜废铁”这个词儿,就是为它量身剪裁的吧。倒是奇怪,这面铜镜古色古香,却无丝毫锈迹。
管它呢,与我无关。
我无力地靠着床边瘫坐在地,笑道:“这鬼屋破破烂烂,跟我那间出租屋倒是差不多。”木床随我肩扛而配合地答应了一声。
脑中记不起有用的信息,手边也找不到有用的物件。
那,就等死吧。
我盯着那面镜子,安慰自己:烂命一条,没什么可做,也没什么好挽回。
可直觉提示自己:镜中的元婴,似乎有些异样。
哪里异样?我不关心。都快死了,干我鸟事?
下一秒,我惊得跳起来:镜中人表情微变,元婴他笑了!
我顿时怒火中烧:我他妈没笑啊。再说,生死攸关,你笑什么?笑话我早熟的逢迎把戏,还是无聊的人生脚本?
下一秒,我吓得差点灵魂出窍,浑身缩作一团,将床上被子拽下盖在身上,背后冷汗涔涔,一股寒意蹿上脑海:
难不成,这人即将要从镜中钻出来?
此刻的我应该是满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