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小姐难过,她都没敢说明儿一早整个唐府上下都会知道新娘子独守空房,会成为笑话的。
徐嘉已经卸完妆,回头看着墨香,“新婚之夜,我不笑,难不成哭丧着脸么?”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墨香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将军府老太太没了,孙女孙婿为守灵不行房说得过去,可没必要分房吧?这么大张旗鼓,她是真担心明儿个一早小姐会被唐府下人给笑话死。
徐嘉一想到方才唐远那副敢怒不敢言还得左一声“二奶奶”右一声“二奶奶”捧着她的样子,就觉得心情一阵舒爽。
至于娘家,老太太是寿终正寝,她会难过,但哭不出来,总觉得对比起自己年纪轻轻被“暴毙”,老人家平平顺顺活到她那把年纪,亲眼看着孙子孙女成了家有了后,走得了无遗憾,实属难得,该替她高兴才是。
灭灯之后,徐嘉上榻歇了,屋内彻底沉寂下来。
——
次日,徐嘉早早就起身梳洗穿戴。
唐远私底下行为再如何背德,明面上也不敢忤逆老爷子定下的规矩,掐着点儿过来,问二奶奶好了没,要带她去给公婆敬茶。
去往正院的一路上,不乏有过往的丫鬟婆子频频向新妇投来古怪的眼神,更有甚者,指指戳戳,无非是说二奶奶新婚夜被冷待云云。
徐嘉只作不闻,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唐远全程没反应,好似没听到,又好似听到了,但不打算为新婚妻子张目。
二人到正院东堂时,公公唐文骥和婆婆乔氏早已坐定。
这二人新婚夜分房的事儿,乔氏已有耳闻,当下见着徐嘉,脸色不大好看。
正打算让陪房婆子去取本就不存在的元帕,好借此来敲打敲打徐氏,就听徐嘉行礼过后缓缓开口,“昨夜二爷还与我说,唐家重礼,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孝排首位,我们家老太太尸骨未寒,实在不宜同房,新婚夫妻这才不得不暂时分房。不成想,一大早就听到有下人指指戳戳,说短道长,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