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也不知道成天忙着四处游历推行学术的当世大儒唐老爷子得知后辈沦丧至此,会不会气得当场去世。
敛下心绪,徐嘉唤来墨香,让她给二爷准备一床铺盖送去书房。
直接在行动上表示了理解唐远不行夫妻之实的做法。
墨香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见她似乎是铁了心要姑爷去书房睡,这才走到衣橱边,把陪嫁的一床新铺盖翻找出来,刚准备送去书房,就听徐嘉又道:“将军府陪嫁来的东西做工粗糙,二爷身子娇贵如何受得?问问外头守夜的婆子,把二爷以前的旧铺盖找出来送过去,免得怠慢了他。”
新婚之夜,哪有用旧物的道理?
唐远本不屑与徐嘉发生任何瓜葛,更没想过要拿她什么东西,却偏偏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觉得说不出的膈应。
他压着性子,“更深露重,二奶奶入门头一天,理应早些休息才是,又何必亲自操心这等俗务,既是睡书房,我将就些也没什么。”
这意思,是指用她陪嫁来的新铺盖是将就了?就如同把她娶进门,也只是随便将就一下,等时机成熟她“暴毙”了,便能不用将就地把换个身份的江清雨娶进门做继室。
徐嘉忍着他那声“二奶奶”带来的恶心感,莞尔道:“既然二爷喜新厌旧,那你随意吧,一床不够的话,让墨香再给你添一床。”
“喜新厌旧”四个字,直接戳到唐远的心窝子上,他太阳穴蹦了两下,却又不得不顾及徐嘉的身份,再次说了句让她早些休息的话,转身就出了房门。
墨香抱着铺盖愣在原地,一脸茫然,她看不懂姑爷和小姐到底怎么了,明明是初次见面,俩人说话却绵里藏针,尤其是小姐,她之前不是挺仰慕唐公子的吗?为什么嫁过来以后要故意把姑爷往外推?
讷讷地侧过头,见小姐仍旧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里的人直笑。
墨香把铺盖放回去,合上衣橱,抿了抿唇,“小姐,新婚之夜姑爷去睡书房,您还笑得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