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二爷是主子也要把他的脸扒下来踩,媳妇初入唐家,人微言轻,不忍见二爷为此受屈,还望母亲能出面为二爷张目,断不能教那起子不懂规矩的下贱胚子坏了家风以下犯上才好。”
徐嘉说完,跪上前给公婆敬茶。
乔氏闻言,接茶的手抖了抖,险些把茶汤晃出来。
她先前还打算借机刁难徐氏,哪曾想,对方一上来就把话说得滴水不漏,既为自己撇清分房的责任,又维护了男人,最后还给府中奴仆来了个下马威。
自己这个当婆母的若是还追究分房责任,岂不是沦为她口中“下贱胚子”?
好一张伶牙俐齿,好个一箭三雕之计!
唐远那张脸早就僵了。
徐氏看似在维护他,可那话,怎么听怎么难听。
然而,他半个字都驳不回去。
分房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来正院的路上,下人们对徐氏说三道四也是真。
他说唐家孝排首位,为了老太太,所以暂时分房,下人们却因此而戳徐氏脊梁骨,可不就是把他的脸扒拉下来狠狠用脚踩吗?
当下只恨不得把那几个嘴碎的下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徐嘉把这对母子的反应收入眼底,借着喝茶用袖子挡住微微上扬的唇角。
乔氏至今还不知道唐远与江清雨叔嫂二人之间的腌臜事,自然会护着儿子,且等着吧,终归会有你羞愤欲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