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一时间空中气氛凝滞,我同唐若几乎能听见云缚咬牙切齿的响动。
云缚的五弟是他那财主父亲的六姨太生的,算的上是老来得子,因此财主对小儿子非常喜爱。后来又听从六姨太的撺掇,把小儿子送去了县城里的学校读书。
反观云缚这个正室所生的大哥却越发地被父亲冷落。
他果然为我所激:“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着便粗鲁地拉扯着唐若的袖子,气急败坏地离开。
唐若不时地回头看我,一脸紧张。
我看了她一眼,便毫不犹豫地走开。
没想到第二日,我在所有同窗面前挨了打。
我那迂腐老父听信了云缚的一面之词,决定用夫子的戒尺在大庭广众之下解决我和云缚之间的私怨!
“同窗之间,当和谐友爱,扶持互助。彦子清,你却为了一己之私,破坏同窗友谊!当罚!”
“啪!”
一下。
接下来是许多下,我数不清。
我自暴自弃,任由他行动。
后来,我只记得那天夜晚,老父拉着我快被打烂皮肉的手掌,愧疚地对我陈说实情:“云家,咱们惹不起!”
看来他也不是太过迂腐,这些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
我了然。
自古以来,虽士农工商,穷人都并非富人的对手。
除非穷人成为富人,然后再去战胜富人。
但我怕。
哪怕唐若与我“门当户对”,云缚还是可以用尽各种手段抢走唐若。
与其被她抢走,还不如我先作放弃的姿态。
自此以后,我便开始与唐若疏远。
并非是欲擒故纵,而是为我的愚蠢承受代价。
我一直以为那有钱的公子是梁中蠹虫,只知道消耗家中老子的钱,却未曾想过,得他老子有钱他才花得起。
而唐若,就算不是千金大小姐,也好歹是“百金”大小姐。我与她,是怎么也符合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