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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捧着书本问我《论语》,我一言不发,摇头。
她便愧疚地道歉,说云缚太鲁莽了。我干脆回答“我先挑衅,怪不得他人。”
她便皱紧眉头看着我。仿佛不敢置信我所说的话。
很快我便主动同云缚换了座位。我也不必再横插在他们中间。
但这并不妨碍唐若依旧是我的心中之人。
唐若十六岁那年,唐父的生意上突然之间多了不少亏空,急需填补。但明面上看不出来。
唐若又是到了适婚之龄。
再加上他二人又有从小的婚约在身。所有的事情都碰巧凑在了一起。
操办成亲这件事便成了云唐两家操心一时的事。
云缚与唐若成婚那日,整个小镇上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新郎新娘一身俱是大红,绫罗绸缎,凤帔霞冠,风光无限。
连先进的女老师都夸这场婚礼古风蕴存。
作为最老的教书先生,老父做了司仪。我也在堂下观礼。
我内心毫无波澜。
早在成婚之前,在桃花园中无意的一瞥间,我瞧见唐若眼眸笑得灿若桃花。她正在向同行赏花的女伴说着自己将来的婚事。傻子都瞧得出,她对于与云缚的婚事既羞涩又希冀。
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她对我也有情又意。只不过后来才知晓,那情意却不是男女之情。
这一切,只是我一直以来一厢情愿的误会罢了。
把唐若嫁出去,唐大富人的生意又好转了许多。
把沅儿取进门,云缚在家中的地位也是不同往日,云老地主爽快地将手中的部分产业交与他打理。
对双方都有益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只是,现在我的愿望,从唐若不喜欢云缚变成了云缚不喜欢唐若。
云缚整日出门在外,冷落家中娇妻。日子渐长,一些夫妻不合的传言便流传出来。我自然也听见了,还猜测过二人不合的缘由。
一日,风雨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