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头上红缨随风展昭。
远远的李庠就看见那个晋匪的勇将又一次带着他的人顶了上去,于是李庠按住了骑兵的速度,放缓了马蹄。
“你先上。” 李庠看着远处飞奔的敌将如是说。
“贼子受死!”柄勋带着人驰援濒临崩溃的阵线,他高喊着当先杀入地阵,先是手持长矛急刺,再是挥刀劈砍,他左右开弓全然不避锋刃,一瞬间竟然杀的叛军节节后退。
“顶住!”任回大喊,但他没有去直面敌将,他指挥着士卒由攻转守,毕竟要是败了就要考虑怎么撤退的事,整列而撤和溃散自然不同。
只见阵中柄勋勇不可当,他一路冲杀得叛军方阵大乱,眼见又一处缺口堵上了。然而目睹这一切的周处的心却是冰凉,因为他看的清楚,远处那只兵不多的敌骑正在缓缓加速,他们要撞阵了,兵峰所指正是柄勋的暴露的侧翼。
“大风!”骑在马上的李庠怒吼。
“大风!”身后上百骑士怒吼。
李庠的一百甲骑在阵外游弋良久,如今终于到了交兵的时候,他已经取下了槊刃套着黑皮套,槊锋修长优美,确是一件杀人利器。
疾驰中寒风扑面,但如沸的血一股股的涌动驱散了全身的寒意,下一刻就要痛饮敌人的鲜血!每一个骑士的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混战的战团处,他们要冲上去!踏过去!用马蹄踏平一切阻碍!他们要把晋匪斩尽杀绝!
“杀了他们!”
“杀!”
马蹄声急促如擂鼓,柄勋侧过头,他看见了急速撞上来的骑兵,他的部下也看见了,距离如此之近,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没有整列,没有成阵,没有箭矢阻滞,没有拒马枪。
“有死而已。”柄勋低吼。
“啊!”那是柄勋带来的一个战士,他始终勇敢的厮杀在第一线,他飞了起来,一支长槊从背后一下洞穿了他的肩胛骨,马匹的冲击力借着长槊肆意宣泄在人体上,不但刺穿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