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更是将他挑飞了起来。他只看到当面的敌人,没想过背后。
柄勋眼角的余光里尽是跟随他百死余生的战士被斩杀践踏瞬间。
脸上留着长长刀疤的士卒,柄勋不记得他的名字,只是记得带着他杀退了十余波犯阵的敌兵。马槊正中他的胸口,槊锋下崩散的甲叶在半空里打转,片刻间他的身影就被强劲的槊顶出了柄勋的视线。
柄勋最后的余光里只看到那疤脸士卒双脚离地,双手无力的丢弃了兵器,再然后视线就只有马上骑士手中长槊的槊杆和疤脸士卒脱手在半空里尚未落地兵器。
这就是甲骑破阵的威力,无坚不摧!
只是一触之间柄勋的百人战士在战马长槊面前纷纷战死,这冲杀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柄勋所领的战士全然来不及反应。
来不及反应的当然还有柄勋,他只来得及转了半身就看到一匹战马气势强横的撞来,先一步的是马上敌将的雪亮长槊。
李庠早就盯住了四处应援的柄勋,所谓擒贼先擒王,他催动战马长槊所指正是柄勋,“杀!”他在马上大喝一声,手中长槊如惊雷击电直刺而出。
长槊正中柄勋!
官军的阵线不可抑制的垮了下来,铁骑催破了一切当面阻挡,紧紧是接触的瞬间而已,数十人被刺死踏死。
一瞬极短却又极漫长,突如其来的马槊在极短的时间里释放了惊人的杀伤力,而一瞬之后冲击还在继续。
数十条命已经裹了槊锋,但铁骑的冲击力仍然需要更多人命去稀释。马上骑士们挥舞着手中的长槊如一条条毒龙夹着凛冽的疾风刺出,官军步卒凡有当者无不披靡。
短短一二息之间,甲骑杀进二十步,后排换前排依次递出手中闪着寒光的长槊,无可抵挡的冲击力完全击垮了自晨坚守至今的官军铁阵。也就是这短短的一二息里,这一处战团上被斩杀的官军士卒有近百人,他们就像是被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倒下。
“大风!”一个骑士突然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