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近在迟尺的官军阵线。
一百人的猛烈冲击一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冲击力,盾和盾碰撞在一起,数列人推压挤在一处,近到脸贴着脸,鼻孔里吸进的是对面呼出的热气。残酷的绞杀就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展开,双方互相挥舞兵器隔着盾厮杀。
“啊。。。”一个士兵惨叫,他的额角上嵌入了一把斧子,鲜血淌满了脸颊。
“晋狗!”吵杂的吼叫中夹杂的怒斥声。
渐渐的官军的阵线被推的一点点向后挪动。叛军方阵五列,而官军只列了三列,激战至今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官兵可以列阵了。
“呀。。。”又是一声惨叫,任回一剑刺中了当面士卒的咽喉,剑锋隔开了他的喉咙,血喷了任回一脸,以至于他舔到嘴边的味道如此之腥。
“上!杀了他们!他们不行了!”任回大声鼓舞士气,羌氐士卒无不奋力攻击,一个白天的激战双方想的不过是杀死对方而已,现在到了实现的时候。
战刀凶狠的劈砍在另一柄刀上,火花四溅。刀与刀分开的时候又添了一个新的豁口,这不是第一个豁口,战阵之上武器本来就是易耗品,就像是开了坛的老酒,喝着喝着就到了尽头。
“用力!推!”任回大喊着,同时他的刀再一次劈下去,金铁交鸣声中跟随他一起作战的羌氐勇士齐声呼喝,推着盾牌顶着官军的阵线向前。
推搡中官军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倒下的人,他一面举着盾抵挡,一面挥剑试图砍杀敌兵。剑锋斩在盾面上,然后他就被踏上一只又一只脚。
慌乱中他挥手乱砍,猛然间剑刺入身旁掠过的敌兵胯下,他听见那人惨叫,然后他的眼角的余光看见一把刀剁向他,然后就是他自己的惨叫。生命就像是潮水中滚动的浪花,一浪接着一浪,不断湮灭着。
任回所部的这一次冲击再一次压垮了官军的一段阵线,周处看见了,柄勋看见了,李庠自然也看见了。
李庠一拍马,一百骑又转了向。他身上的连环锁子甲铁环震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