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后来学不下去,转系了。”
张清晖略带调侃,林建深笑哈哈跟着自嘲:“我也很遗憾呀张老师,谁让我脑袋瓜子不够用,看见物理公式就犯恶心。”
裴声想起那张被自己收起来的名片,现在看来,名片的主人应该就是这位。他简单介绍自己,一贯地安静不语,听张清晖和徒弟不着边际地叙旧,看向窗外变换的风景。
野外观测的地点在城西的山区,山脚下有一开阔平原,与w大有合作关系的中型气象站开设在这儿。
本科生早已到了,在气象站门口攒三聚五,人人脸上都带着点因早起赶路而生的困倦。
裴声带领他们走进气象站内的开放实验室,指导学生们取出通风干湿表,然后来到室外一片草地上给大家演示仪器用法。
不远处,张清晖看着挨个指导本科生操作的裴声,颇为欣慰:“真没想到啊,我这把年纪还能有个这么好的学生,又有想法又谦逊,就是有时候总让人担心。”
“老师,他看起来挺好的,行为举止都看不出创伤应激的倾向。顶多是安静了点儿,但是安静也不代表着压抑内心。”林建深一直在暗暗观察裴声,现在还是下了结论,“您是不是爱徒心切,多虑了?”
林建深趁着最近得空,想着回校探望张清晖,结果一通电话打过来,那头的张清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他能不能和自己的关门弟子聊聊天,看看那孩子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