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年过半百的老师放心不下的样子,林建深义务来当心理医生。
“你别看他看上去云淡风轻的,其实压力大得很呐。他上回掉进海里,呛了水,我想着正常人怎么能都得害怕一段时间,结果他还真的跟没事儿人一样往船上跑。你说说,这正常吗?”
张清晖因为爱人的意外,用了五年时间才敢重新开车,还是觉得学生这样子不对头。
林建深沉吟:“老师,每个人对于恐惧的感知都是不同的,应对创伤的方式也不一样,一般情况下,应激者会逃避让他们产生阴影的事情或者场合,从这点来说,师弟的确不需要额外担心。但您既然坚持,一定是知道些其他事情,我没有我没办法在不够了解他的情况下简单下定论,您要不把知道的全告诉我?”
“您放心,就当师弟是我的病人,我有职业道德,您也不用说的太详细。”
张清晖大概说了说从裴声那里知道的情况,又补充了一点个人观察:“据我观察,他从复试那时就有点郁郁寡欢,当时去我家的时候还掉了眼泪,惨的呦。开学之后偶尔会突然走神,心不在焉的,还有几次差点伤到自己。不过每次的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断断续续的,总体上差不多一学期才算有好转,所以估计中间还有些别的事情是我不清楚的。” 张清晖叹口气:“毕竟是我的关门弟子,还是希望他能健康地完成学业。”
“我明白” 林建深说。
林建深也认为裴声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给导师。他能看出这位师弟是个内敛的人,而内敛的人即使选择向外吐露心声,多半也会有所保留:“要不这样,老师,等会儿您去给上课的时候就让他过来,我亲自和他聊。”
“没问题。”张清晖往观测场地走:“他脾气好,你放心去问,如果他实在不想说也就算了,也别逼他。”
林建深颔首。
等到裴声过来,林建深再次递给他一张名片:“师弟,听张老师说,他以前曾经跟你提起过我?”
裴声接过名片,把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