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真了。”
冷湫的笑颜凝固。
徐迟内心升腾起异样的直觉,轻声问:“冷湫,你的父亲是谁?”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他在脑海中筛检合适的对象,但并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
“我没有爸爸,徐叔。”冷湫的情绪明显低沉下来,“应该说,我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我妈只是在庞大的基因数据库里给我随意挑选了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的爸爸。我料想他肯定很笨,不然我的学习成绩不会那么差。”
徐迟难掩震惊,但这确实又像是冷明珏会干出来的事,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宽慰小姑娘。
“她是个很偏执的人,对吧?”冷湫黄鹂鸟般的嗓音浸满悲伤,“你知道的,她会不择手段完成一切她想完成的事。”
那一瞬间,糟糕的预感猛然膨胀,徐迟希望她不要把话说下去,希望她立刻停止。
但声音还是穿透绝望的耳膜抵达大脑皮层——
“包括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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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诡异的槐香如约而至。
既知这香气不会将人毒死,还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徐迟就不再分神管它,任凭阴暗晦涩的意识被拉入迷离之境。
来到朱家的第三天,徐迟睡得极沉,他像是这辈子没睡过一顿安稳觉的可怜虫,不遗余力试图抓住这点来之不易的睡眠时光。
但——
“喂,醒醒。”姜聿双手圈在嘴边做扩音器状,在努力赖床的某人耳边大声咆哮,“出事儿啦!别睡啦!再睡待会儿就直接交白卷啦!”
徐迟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动了动,悠悠醒转。
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不掺任何杂质,盯住近距离凑至面前的两张面孔。
逐渐,这两张讨人厌的面孔扭曲变形……
“他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睡傻了?”周岐有点毛毛的。
姜聿略感不妙:“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类比狠还多一点的狼人,平时看着都挺正常,一旦被人吵醒,就会愤怒变身,成为最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