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猛禽兽。”
周岐:“说人话。”
还他妈来得及翻译成人话?
姜聿咽了口唾沫,拔脚就想溜,然而未及实施,一只手便以雷电不及的速度迎面袭来,揪住他的领子按住他的后脑勺,二话不说就把他脑袋瓜往**的石头床铺上砸。
连砸三下,他耳有余震,眼冒金花,扑倒在床上,撅着屁股哀嚎:“他有起床气啊!”
解决一个,那双莫得感情的眼珠又转向周岐。周岐浑身的雷达都在报警,立马背信弃义:“喊话都是这小子喊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姜聿捂着被磕出红印子的额头,嗷一嗓子:“周哥你说的什么屁话!明明就是你……唔唔唔!噢,你顶到我的肺了?!……”
周岐扑过去,拿被子蒙住姜聿的头,一顿乱拳揍老实后言归正传,安抚被愤怒支配的徐迟:“那什么,你先冷静,我们喊你起床确实有正事儿。”
徐迟找回脱缰的理智,盯着他,缓缓动了动僵硬的肩颈肌肉,示意他接着说。
那一瞬间,周岐觉得自己逃过一劫,长舒一口气:“朱家又死人了。”
昨晚刚回来的朱遥今天就死了。
死在关押他大哥的柴房里。
而朱逍不知所踪。
怎么看怎么像杀人之后畏罪潜逃。
小小的柴房外挤满了人,一拨接一拨的人进去又出来,他们的目的与徐迟三人相同,趁着案发现场还没被破坏干净,抓紧时间前来搜集线索,以应付接踵而来的致命问卷。
朱家人现在以闵氏为首,在柴房前围成一圈,也没阻止这群“避难者”的无礼行为。
柴房内干燥逼仄,到处是打斗挣扎的痕迹,并无血腥气。
朱遥的尸首靠坐在柴堆旁,脑袋无力地垂落,下巴抵着胸口被压出两道褶子,脚下有两道拖拽的痕迹,显示曾有人移动过尸体。他垂在身侧的左手上,握着那只绣着鸳鸯的荷包,右手则呈鹰爪状蜷曲着,手边遗落一根光秃秃的槐树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