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愈后,我对夫妻之间那些事也有些看开了,一来我有了文哥儿这个嫡子,二来身子不顶事,三来,也是最重要的——心绪变了,反正再努力也是现在这样,他从来就不属于我,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做好份内事就行了。
“怎么回事?”披了件衣服,来到门口。
青菲冲我示意了下西院的婆子。
那婆子手里端了个瓷盅,见我问话,忙上前回道,“娘子煲了一下午的鸡汤,原说好大爷过去吃的,想是在奶奶这儿用了,就让我送过来。”
“什么大不了的鸡汤,放了千年人参还是万年鹿茸,大晚上的也不嫌累,巴巴地送到这里来,大爷都吃完了。”青菲道。
这种对嘴的事,不需要我在场,青菲完全可以处理好,转身退回内室。
刚见他还穿着前日送去的细棉披风,天寒地冻的,那件嫌薄了,从衣橱里找来一件大毛的,拿去西里间。
他刚吃完,正在漱口。
“一会儿穿这件走吧,刚下过雪,外头冷着呢。”见他漱完口,把大毛斗篷递到他手上。
他拿着斗篷愣一下,“喔”了一声,便讪讪的去了。
等我上床时,青菲过来帮我掖被角,“刚前头服侍的春娟过来,要去一床厚被子,说大爷又回书房去了,我觉着他今晚过来可能是想留下来的,又让您给赶走了。”
“随他吧。”如今的我只想过几天舒坦日子。
“奶奶,我知道您心里气他,可你们到底是夫妻。”青菲是唯一知道我心事的人。
“夫妻也未必非要睡在一块,你瞧咱们主家的大奶奶,不也是两口子分开住?过得也不错,再说——他心里也未必当我们是夫妻。”把头发拨到一边,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兴许是泡了澡的缘故,躺下没多久便昏昏睡了过去。
这之后的几日,他也没再过来,我按时让人给他送衣服、换被褥,有时他不在家时,也过去书房帮他整理一番。
到祭灶这天,他带着文哥儿满府大小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