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祭拜。
转到我们院里的小厨房时,我正在和红玉、青菲捏糖糕,看着小家伙有样学样地跟在他后头叩拜,突然记起了小时候,那会儿家里兄弟姊妹多,每到祭灶这天,都会跟着祖父在厨房里乱蹿,看谁抢到的糖多。
小时候真好,得了一块糖都能开心半天。
“娘,你怎么哭了?”小家伙过来摸摸我的脸。
我摸一下眼角,好像真有眼泪,“大概是想家了。”
小家伙歪头问我,“这不就是家吗?”
“……娘说的是小时候的家。”叹口气,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矫情了,便借口给小家伙拿糖糕,打开了身后的蒸笼——刚蒸好的,手指差点被烫掉。
他就站在我身边,立马将我的手按进水缸,衣服全湿了……这件袄可是新的,今天才穿头一回,“哎呀,这可是新衣服!”
一旁的文哥儿冲着他爹吐吐舌头,因为他上回弄脏我的新衣服后,被罚站了半个时辰。
这是我自小就有的毛病,因为上面姐姐多,老爱把一些旧东西给我,倒不是说家里买不起,或者不舍得,就是习惯,全家人都觉得退下来的东西就该我接手,导致我特别喜欢新东西。
这世上怕是只有小七能理解我的痛苦,因为她跟我一样,总是在一堆旧东西里挑挑拣拣,包括丈夫!
我很少嫌弃他,或者该说,我从没在他面前表现过嫌弃——那会儿我对他有用不完的耐心,因为我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他终会看到我的好,哪怕一点点的好也行。
事实证明,卑微换不来真心。
那晚,他跟我道歉了,看得出他是个不擅于道歉的人,我把换洗衣服递给他时,接受了他的道歉,并告诉他没关系。
最终,他还是回了他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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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年,婆母回了长宁,家里的事便落到了我头上。
准备好一应祭祀的牲礼,给下人发放好过节的分利,并没什么难的。
唯一让人不习惯的就是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