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之后,梁绍禹勾起唇角对司机说:“前面,对,不用找了。”说完,随手从皮夹里递出几张粉红票子给司机,便走入地下停车场。
其时是晚间21点19分,地下车场的车稀稀落落陈列着,不规则分布,梁绍禹慢慢走着,直到一辆面包车的车辆摩擦声冲着他背后而来。
梁绍禹只做不知,照常走着,待面包车逼近的时候,飞身往一侧打个滚躲开,面包车一调车头,直直地冲着他飞驰过来。
梁绍禹侧身一闪,沿着墙角躲开了,却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
身后,尽是一堵灰突突、凉飕飕、湿淋淋的水泥墙。
梁绍禹心下一绷,心道这次算是死定了,面包车却猛地往后—退。
“唰”一声。
面包车倒车的速度倒是讲究,看似迅速,车上人却留足了三秒钟,三秒钟足以让梁绍禹站起来逃往别处,梁绍禹迅速爬起来,那车却再次飞速而来。
这次,梁绍禹没有躲。
从风衣里迅速摸出手机,冲着驱车人按下了快门。
驱车人墨镜下的面部轮廓便留在了手机里。
驱车人唇角微动,一转方向,一溜烟地逃了出去,车牌号上蒙了一层纱布,梁绍禹冷笑一声,长吐一口气,缓缓回到自己的车上,从胸前摸出一个没有包装的小药瓶,一仰脖,喝口纯净水将药服下去,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缓和下来。
纯净水入喉入胃,凉飕飕地冲刷着他的胃壁,梁绍禹将车速调至120,飞一般地逃出这个冷得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地方,刚驶出地下车库,爵士乐又幽幽响起。
“对不起。”胜男接通电话便要道歉。她不知道,他整个人方才曾因自己而遭遇一场什么样的威胁。
梁绍禹沉默着。
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细细摩挲着手机的屏幕。
“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你不要生我的气了。”胜男继续
道歉。
梁绍禹眼梢泛起浅浅的笑:“哦?那么,你打算用什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