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要敲碎她好不好?”
郎坤北捂住她的眼睛,他说:“你放心,还装得进去的。”
满目缟素之中,走过来一个身披麻衣的老者,他对锦缡和郎坤北福身行了礼,然后问锦缡:“大小姐,老夫人这就要入地宫了,身边得有一个本家的子孙送送,不然……不然老夫人她上不了路……大小姐您看,现在咱们锦家就剩下您了,咱也别管是……孙子还是孙女了,老夫人生前看待您这个孙女是比孙子还重要的……您好歹再送老夫人一程。”
锦全边哭边说着。锦缡好像全然没有听进去。她只知道后来郎坤北把自己交给了郎湘,然后他就和锦全一起去了。
阴暗逼仄的空间里,萦绕着积年累月照不到阳光从而混合着发霉的,潮湿,腐败的气味。随着‘砰’的一声响起,甚至没来得及哀嚎和惨叫,只嗅到这地牢暗室里升起了一股浓烈的血腥。
锦缡没有收回手臂,轻轻转动手指把枪扔进了一地暗红的血泊之中,咚的一声。
“谋杀手足,逼死亲娘,也可以看着妻子死在你面前而毫不动容。那看来也不必留着你到锦释源死后了。反正你也不会在意,你没有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情感,你根本就不是个人。”
锦澜明衰老的面上难掩戾气。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发妻,太阳穴上的血洞还在涓涓流淌着,人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哼,锦家这是什么传统,都要丫头片子压在嫡亲的子孙少爷头上!岂不知早晚是要嫁出去,是外姓人。锦缡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充什么成王败寇,我是你一脉血缘的大伯!还轮不到你跟我趾高气扬!要锦澜城回来,我要见他……”
“一脉血缘?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也不觉得羞耻?早在你一次次派人暗杀我的时候你可想过你是我嫡亲的大伯我是你唯一的弟弟仅有的女儿?若不是奶奶顾念你是他的亲生儿子,又怎会容你活到现在?锦澜明,想杀你的人太多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唯有我奶奶才是你的保命符,只有她在,你才能苟活于世。她在一日,你活一日,她若不在,便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