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
真像是地狱啊,满院哀恸嘶嚎之音。
“这灯笼怎么就换了?还有这白布,怎么就蒙上了,那些飘着的灵幡又是怎么回事……棺材,连棺材都运来了啊……”
郎湘死死抱着锦缡,她边哭边说:“阿缡……你别这样!这是我二哥让人准备的,再不准备就真的晚了……”
“有什么晚的……”锦缡说。
郎湘哭得气噎:“老太君尸体僵了……再不入殓,就要……就要敲碎了筋骨啊……”
锦缡的脑子懵了那么一瞬,她突然四处望着,拔足前奔起来,拨开一个又一个挡在她前边的人,锦缡又撕心裂肺一样地喊起来:“郎坤北!郎坤北!郎坤北你在哪啊?”
郎坤北捉住她的胳膊,可是她不管不顾地就要挣脱,她还要往前边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才是个尽头,她嘴里也还在一遍遍喊着:“郎坤北!郎坤北……”
锦缡突然涌上来的力气太大,郎坤北一时不妨险些被她带倒。他另一只手捞住了锦缡的腰,两个人一同趔趄了一下,然后郎坤北紧紧抱住了她:“锦缡!我就在这一直都在这!”
锦缡茫然地看着他,看了好半晌,仿佛才终于确定,这就是郎坤北,这真的是郎坤北。她又脱了力气,身子萎顿下去。
郎坤北拍拍她的背,问她:“怎么了?”
锦缡把头伏在他的胸膛上,“是啊,我是怎么了?我找你……我是有事找你的……我有什么事呢?”
郎坤北抱着她,“不着急慢慢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说。”
“不行。”锦缡下意识地反驳。“很急的……那是很急的一个事,可是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锦缡已经变作了哭腔,可是郎坤北也知道,她没有哭。他倒希望她还能哭一哭,哪怕像野猪嚎一样的哭声也好。
锦缡的眼角突然瞥到抬着担架出来的男丁透过人影憧憧她能看到那担架上边有一角紫烟色,她浑身狠狠地一颤,忙对郎坤北说:“不要!不要敲碎她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