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一时俱是哭丧着脸,不知头领如何处置自家兄弟三人。
雷洋看着牛家兄弟如丧考妣的样子,心下不由暗喜,心说你当我无缘无故带你们上县城来是好耍的么,难不成是看你们天天在庄子里三操两讲累得慌,带你们逛街不成?还不是看重你们的江湖阅历,以为帮得上什么忙!原来却是小看了你们,没想到还学梁山好汉落草玩呢,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面上颜色倏地一沉,轩眉瞪眼道:“几位大哥当我王雷洋是傻子吗?哥儿几个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不妨说给兄弟听听如何?”当下便帜起枭雄本色,“啪”地一声把盒子炮拍在酒桌上,狞笑道,“太行山几十个山寨的总瓢把子鬼见愁厉害吧,兄弟我还不是说弄死就弄死,你们几个可别以为我平日里跟你们嘻嘻哈哈就是好相与的。”恶狠狠道,“哼哼!惹毛了老子,叫你们哥儿仨吃不了兜着走!”
二牛吃了这一吓,这酒立时醒了大半,脸色尴尬,歪眉斜嘴道:“并非有意欺瞒头领,只是担心头领不肯收留,我等才出此下策。”
雷洋却是不信,正眼都不看他,面上皮肉似笑非笑,一只大手轻轻抚着桌上的盒子炮,冷笑道:“你骗谁呢?山贼!那可是多么轻松快意、衣食无忧、钱途光明的活计!一旦收编,转眼就能吃上官饭。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呢!又哪有人肯纡尊降贵、自甘堕落来当这低三下四的庄丁?”
兄弟三人听了这话,可真是惊奇莫名,无不叫起撞天屈来。
二牛道:“头领有所不知,这山贼和山贼还不一样!”
雷洋奇道:“山贼嘛,无非干些劫富济贫、杀人越货的勾当,又有什么不一样?”
二牛道:“太不一样了!似我们这般十来人的散户,太行山里海了去了,哪一家不是势单力孤?真正厉害的还要数那些兵强马壮、开山立寨的大庄家,有他们在,大买卖我们不敢动,小家小户,既没有什么油水,乡里乡亲的,我们又于心不忍。都说干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可我们整日奔命似的,也不过饥一餐饱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