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凑合着。有时候往来客商少,正好碰上青黄不接,还得饿肚子。不瞒您说,好些个兄弟实在打熬不住,又回头给地主家当佃农呢。其实干土匪这一行的大家都知道,好多都是半匪半农、亦匪亦农的。可就是这样,那些大寨子里吃香喝辣的家伙,逢年过节还要我们孝敬些香油钱,稍有不从,非打即骂,若惹恼了他们打上门来,那可是非死即伤呀!”
雷洋心说,这土匪的日子过得怎么跟贫下中农似的,有这么严重吗,含笑道:“好一张巧嘴!若真似你说的那么不堪,怎么又有那么多人哭着喊着当土匪呢?”
二牛郁闷道:“上山落草,表面上看似风光,其实可不是什么有生发的好买卖!整日里提心吊胆不说,还坏了名声,寻常好人家,若非实在走投无路,哪里会干这个?”
四牛讨好地笑笑:“投奔王头领就大大不同了!虽然多了几分约束,可却是实打实的旱涝保收。衣食无忧之外,还不用担惊受怕。虽然当庄丁也说不上有什么好名声,但毕竟也是个正经活计,俺们吃的也踏实,睡的也安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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