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醒。
“什么声音?”外面隐隐约约,似有女人的哭泣,又似乎有男子的惨叫,还有刀戈相击,很是热闹。
沈恒之仰躺着,目光定在床帐顶上,平静无波道:“闹鬼了。”
何娇娇蹭的坐了起来,沈恒之也跟着起身,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并且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娇娇不怕!我在这儿呢!”
他只穿着中衣,皂角的清香味与清爽的体息就在何娇娇鼻端缭绕,被个成年男子抱在怀里,何娇娇顿时尴尬的一动也不敢动了,整个后背都僵硬了。
沈恒之还当她被吓住了,心里暗道:别看平时娇娇胆大,到底是小丫头。当下将她揽的更紧,又怕她刚从热被窝里坐起来受了凉,索性盘膝坐着,紧搂着她。
又将她试图从他怀里躲开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拉过被子裹住了她:“睡吧睡吧,天亮就没事了。”
外面的各种声音持续了足有近一个时辰,才终于渐渐消去。
第二天县衙诸人便瞧见县令大人坐在案前,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的打着,脸色不好,好像是没休息好的模样。
当夜三更,后院里那些热闹的声音又来了,如是者三,县令大人的脸色便越来越难看,似乎长久的难以入眠,高正峰心里好奇死了,可是若要他开口问起县令大人的内帏之事,似乎也有点问不出口。
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他:“大人最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可否请个大夫来瞧一瞧?前街的张大夫医术还不错。”若是经由大夫来提醒县令大人,您该注意节-欲了,大约就不会得罪人了吧?
沈恒之揉了揉发困的眼睛,显然有些许疲倦:“是该请个大夫来瞧瞧了,内子这几日身体不适。”
高正峰心道:年轻人真是不知厉害,这事情还是需要细水长流的,哪里能“暴饮暴食”?嘴里却道:“夫人生病,我回头让内子来帮两日忙,省得大人连口热饭也吃不到。”
又将自己收集在书房里的补身方子细想了一遍,考虑要不要将库房里那只鹿鞭送来给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