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大人。
县令夫人病了的消息当日便传了出去,还寻医问药的闹腾了两日,说是被吓着了,夜不安枕之故。县衙后院又没有丫环,县令大人天天带着一身药味从后堂出来,更坐实了这件事情。
又过两日,听说县令夫人病症加重,县令大人愁的连胡子都忘了刮,带着一下巴的青胡茬从后面出来,引得县衙里的人都窃窃私语,议论不已。
县令大人似乎是真的非常发愁,无计可施之下,特意请了高县尉去后堂相商。
高正峰跟着沈恒之到了后堂,又见县令大人吞吞吐吐,似有难以启齿之事。
高正峰正愁没机会替沈大人分忧解难,立刻便开口追问,半晌才听得沈恒之道:“近日……近日这后院开始闹鬼了,吵的人不得安枕。”
高正峰吓的一哆嗦,又想起刘成川来,他在这县衙住了十来年,怎的一次都没听过有闹鬼,岂不太过蹊跷?
沈恒之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日子没有休息好,只觉额头一跳一跳的疼道,“不如今晚天黑,你从家里带健壮的家丁过来,咱们去后院捉一捉这鬼?”
高正峰顿时恍然大悟:这分明不是去捉鬼,而是去捉人了!恐怕沈恒之不是害怕,而是不相信县衙里的差役,这才要向他借问家中健壮奴仆。
这么说,县令夫人的病也有几分真假难测。
他心中存疑,当日在县衙办事,便小心关注县衙同僚,这才发现,原来犯困的不止沈恒之一人,衙差里足有四五人都有些精神不振,赵二倒是好精神,可是他就是个呆憨傻,啥事都不知。
想到赵二近来意气风发,一心想着巴上了县令大人,老实人也终于出了头,颇有几分扬眉吐气之感。
高正峰就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他一番:蠢货!县衙后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沈县令都不找你商议,可见在大人心里,你便是个不能信重不能分忧解难之人!
借着“县令大人身体不适,已回后堂休息,大家切不可因为大人不在而懈怠公事”的借口,高峰将前衙里里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