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聊老师你别太担心了,易姐没有生命危险了。医生说易姐运气好,没有伤到肺,留院观察几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聊容与默默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她翻了翻床尾的病历单。
左侧八根肋骨粉碎性骨折,左侧肩胛骨受伤严重。
聊容与想触碰易厌雨打着绷带的肩膀,却又不敢触碰。
易厌雨明明是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平日里生病了叫她去打针都不肯,崴个脚也要眼泪汪汪地撒半天娇。
狠狠摔在地上,被人压得重重的,马蹄踏在身上,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的,得多疼啊?粉碎性骨折,上了两块钢板,连呼吸都扯着痛,得多疼啊?
她怎么连哭也不哭一下呢?
聊容与感觉心脏像山谷猛然豁出了一个大口子,大风无休止地往里刮。她愣愣地坐在床边,没有表情,低垂眼帘,只有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夏念慈见状心中长叹一声,默默地出了房间,却撞见了门口的陈鹊。夏念慈一愣,主动打招呼:“陈姐,好久不见,怎么感觉你瘦了好多?”
陈鹊也是一愣,笑了一下:“有吗?”
“有啊,感觉原来脸上还有点肉,现在都没啦。说起来,我问过聊老师,她也不肯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离职呢?”
陈鹊念及过去种种,想起辞职那时的心境,又对比目前的心境,一时间生出了物是人非之感。
“也不是什么大事。家里有点事而已。”
夏念慈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再追问,只是寒暄了几句。
“那陈姐最近在做什么呢?”
“本来是在旅游散心的。看见新闻就连忙跑过来了。”陈鹊语毕又是一声叹气,忧心忡忡地向病房里望去。
夏念慈顺着望过去,也叹了口气,似是抱怨道:“也不知道张盼去哪里了,一出事就跑不见了。”
“张盼?”陈鹊愣了一下,在脑子里搜索这个名字,“是容与的新助理?”
夏念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