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鹊心中一突,隐隐有些不安:“你是说出事以后她人就不见了?”
夏念慈见状也严肃了起来,皱着眉点点头。
陈鹊发问:“你给我仔细说说怎么会突然出事的?”
夏念慈斟酌措辞,复述了一遍事发状况。
陈鹊眉头紧锁,语气迟疑:“你是说,易厌雨一直在上马术课,当时马的速度也不算快,是突然发的狂?”
夏念慈点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然放大。
“怎么了?”陈鹊急促发问。
夏念慈舔舔嘴唇,神色有些慌张,激动又不安地吐出几个支离破碎的词语——
“张盼!黑马!”
陈鹊眼神一暗,心知夏念慈是想到了其中蹊跷,她踌躇了一下,低声嘱咐:“去通知顾律。”
顾律。这个名字在陈鹊心尖绕了个转,又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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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透了,聊容与依然静坐在床边一动不动。陈鹊和夏念慈来了几道,想劝她吃饭,最后都无果而终。
房间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变成有形状的固体,无法流动。连同时间与空间一并暂停了。没有风、也没有声。
聊容与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凝视易厌雨,盯到眼睛发酸也不肯移开。
易厌雨睫毛颤了颤,像黑夜间一闪而逝的荧光难以捕捉。聊容与怀疑自己看错了,又瞪大了眼,发现她的睫毛果真如蝉翼一般在轻轻颤动。聊容与心跳加速,迅速用手背擦擦眼泪,凑近了些,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着她。
易厌雨睁眼了。她眼神有些迷茫,当看见聊容与时又忍不住勾起微笑,只是扯动了伤口,又被疼得一皱眉。
聊容与见她看见自己一笑就疼,眼泪瞬间迸出眼眶。易厌雨想说话,却一时间疼得说不出来,只是微笑着摇头,吃力地举起手给她擦眼泪。
聊容与牢牢抓住她的手,将脸埋在手心中,唇齿间发出小兽般细碎的呜咽声。
易厌雨只看得见她一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