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传来撂电话的声响,“你等着,她马上来。”
“谢了,师傅,能借你一根烟抽吗?”小白划着火机,见那师傅从床上坐起。
“呵呵,你挺逗的。”窗里递出一支烟,又伸出一个叼着烟的脑袋,从小白手里对上火,“小辫这几天不顺心,你小心点。”
“您真热心,我心里总算有了热乎气……”小白见办公楼前跳出个人影,赶忙移到门前。
人影到近处:“还有烟吗?”一只小手伸了出来。
“啊……”小白来不及辨人,又到窗前,“师傅,再借一支,明天还一包。”
“你这慷的是哪门子慨啊,借你两支,明天还两包。”师傅哈哈乐,“玩笑,别当真。”
“哎,我说,向闯出门会不带烟吗?还借烟?真稀得搭理你。”她接过烟和火机。
火光再现,小白瞧得清楚,满头小辫不见了,她披着瀑布似的长发,鼻梁左边那颗小黑痣会说话,像在嘲讽。
“想起来了,那年你吐了我满屋,连扑克都沾着酒气,我就奇了怪了,向闯摔了我,你今儿想来泡我?”她递出火机,双手抓住铁栏杆。
“朋友的前女友岂能随便泡,我成什么了?别走呀,我没地儿去,想在这借一宿,求你帮忙来了。”小白伸进手薅住她的手。
“放手!”她朝他喷口浓烟,“被你女人撵出来了?”
“说实话,输了一大笔钱,心里搓火,谁也不想见,结果鬼使神差地开到这里来了,小辫,帮完这一回,今后你指哪,我打哪。”小白知道她嘴硬心软。
“走投无路呗?前年那闯哥摔了我,我也走投无路,谁帮过我?凭啥要帮你?既然有大笔钱可以输,去酒店呀,一两百总有吧。”她扭头欲去,又折回身,“借宿可以,先交房钱。”
小白想也没想,从包里摸出两张钞票,手伸进去。
她一把握住,接着噗嗤一乐:“还挺老实的,留着请我吃饭吧,曹师傅,让他从您那跳进来。”
小白慌忙到窗边,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