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雀斑女人的包里,才不会如此难过,向闯赢自己的钱是事实,带来的痛苦超过失败的本身。
当从冥想中醒来,他突然发现一直跟随的车牌不见了,周边街景似曾相识,又想不起何时跟谁来过,只好临时停车辨别方位,沉闷的大脑终于有了一条清晰的缝,它越来越宽,心里变得豁亮起来。
对了,这里是南五环,再往前有一片菜地,周围有许多大树,有一颗昏暗的路灯,映着一家倒闭工厂的大铁门,是向闯带自己来的,为给一个女人过生日,当时地下室里聚着好多人,大家唱生日歌,喝酒猜拳,最后还一起玩了扑克。
那女人叫什么来着?想不起来,干嘛找她?也无答案,只能下意识地继续朝前开,盼望她在,隔着铁门说几句话也行,即便面前趴着一条狗,也想对它说点什么。
开到铁门前的空旷处停车,往里探望,瞧见右侧办公楼发出隐约的灯辉,锁车朝黑漆漆的门卫室去,脑中的缝隙划出一道闪电,照出一个女人扭头回望的身影,对,叫印小辫,满头耷着无数条小辫,眼睛总爱死死地盯着男人看,仿佛对谁都一往情深似的,那向闯就是被她盯得掉了魂。
“哎,这里不许停车。”门卫室敞开的窗冷不丁地冒出人话。
“哟,把师傅您给吵醒了,不好意思,我想找印小辫。”小白赶紧掏烟。
“这是工厂,不能随便进入,明儿再来吧。”窗户里伸出一只手往外撵。
小白反倒安心,说明她没搬走,顺便把烟盒塞进那只手:“扰了好梦,明天我拎酒拎肉来赔罪,行个方便,她要睡了,我掉头就走。”
“拎得倒清。”手收回去,打着哈欠,“小辫出了名的夜猫子,月亮睡了她才睡,等会,我帮你打个电话。”
“好嘞,谢师傅。”小白搓搓双手,想抽烟,才发现只有火机。
好一会儿,师傅终于说话:“小辫,有个小伙子说要找你……哎,你叫什么……他说他叫张小白,以前来给你庆过生日,那我问问……说跟向闯的一起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