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小白换手气，瞄一眼身边的倩男，再看隔着座的小白，已被两个女人压制到眉头蹙在一起，转念想，换人如换手，有些迷信，但愿管点用。
丁柔回来，她按住向闯的肩：“我歇会儿。”
看小白，正好迎上他的目光，她下意识地朝身后指卫生间。
小白条件反射似地站起，扔掉牌：“你们先玩，我去趟茅房。”不等回应，晕晕地往卫生间去，心里在感谢她的及时提醒。
尿完，捧起凉水浇脸，再把水抹脖子和手臂上，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摔头，再浇一遍脸，再摔头，直到镜子里出现狰狞的面目，第一次发现自己竟如此丑陋。
还有比怯懦更丑的吗？上不了台面的胆小鬼。
他指着自己，心里冒出一波接一波的嘲讽，大战在即，喝屁的酒，想屁的女人，失眠了活该，现在好了，大脑像缺了氧，变成桌边的僵尸，玩的又闷又臭，你还是张小白吗？
跟着奇怪心慌慌的，手也不听使唤，明明该跟的却跑了。
突然想起什么，来不及数落一败涂地的后果，拿纸擦完脸，他拉门出去：“向闯，我去买烟，你带不？”
“不用，我得少抽，准备戒了。”向闯心说还知道出去透气，看来没输傻。
小白担心撞见陈娅，下楼带起一阵风，出了大门继续跑，终于望见小超市。
“哎，面包在哪？”小白按年轻女人的手势找货架，又从冰柜里拎出一瓶啤酒，付过钱，“借坐一下那把椅子。”
“呵呵，饿几顿了？”她打趣。
“两顿。”他扯开袋子，快速往嘴里填。
“你不胖，别往死里减。”她递来开瓶器
“看我像减肥的吗？”他猛灌几口，伸长脖子打过嗝，“饿得心慌，才想起吃饭这回事。”
“慢点，别噎着。”她拿一把笤帚从柜台里出来。
“噎着也不能慢。”三分钟后啤酒和面包进肚，他抹嘴，“从来没觉得面包这么好吃！”顾不上正扫面包屑的她，冲上人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