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碧芙蓉”跑，到半道降速，边走边调匀呼吸，又拉扯面颊放松表情。
“都准备寻人启事了。”丁柔冲他乐。
“附近没烟店，跑出二里地。”小白见向闯面前堆了两摞钞票，“我错过什么了？”
“错过我家一头凶猛的豹！”丁柔依在向闯身边，像只绵羊。
“六个人，冷不丁地走掉一个，马上起了变化，凶险！”杨总把帽沿转到后面，扔牌后瞅着小白乐。
“这回又凶险了！”倩男看完牌，“我家也有虎。”
“虎？唬人吧，不看，我倒要看看虎豹能不能成群。”三炮解开扣子，油腹毕敞。
“我得看。”斯文先生慢悠悠地按住牌，掀起一角，突然一缩手，笑道，“差点被豹口咬了手，跟了。”
牌运跟旺家，向闯也跟，形成一跑一闷三看的局面，等于三炮获得倍的赔率，不顾一切地继续闷，直闷得汗珠顺着脖子往肚皮上淌。
小白坐那看得心惊，那三炮居然连闷了十二手，钞票成了纸，不住地往上堆。
“这回我真得谢谢三炮。”倩男掐灭烟头，抱着胳膊当闲客。
终于，三炮看了牌，眼里闪过不易察觉地失望，脸上却挤满了笑：“唉！今天不是我耍的日子。”讪笑着把牌放进牌堆。
见状，斯文先生凝望天花板，跟着摇摇头：“我家豹子像条狗，我也闪。”
向闯瞅瞅众人，见倩男盯着自己笑，他突然似乎福至心灵，直接把牌推进牌堆里，急得丁柔差点跳了起来。
向闯握住她的手腕：“相信我，肯定输，省点是点。”
倩男瞟她，有些意味深长。
其余人帮忙整理钞票，杨总把牌递给倩男。
小白如在梦中，眼见桌上的红色褪尽，不明白三炮闷了半天，为何惜开牌的几张钞票，不晓得向闯扔了好几千，为啥最后不开牌，估计是玩傻了，凭直觉，厉倩男的笑有些虚，她手里一定不是豹。
不战而降，想破脑袋也想不通。